第三十章 您是沈言诺的父亲
九月的开学季，第二批入学的新生络绎不绝，沈言诺站在校门外看人来人往，不时低头询问聊天框对面的人什么时候到。
“学长好！”
右边的肩膀被人点了点，身旁忽然来了名高个子的寸头男生，大夏天捂着口罩还戴了副墨镜。沈言诺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多少有点莫名其妙，扭头就想站远些。
“诶？诶！是我是我。”男生急忙露出整张脸，沈言诺辨认了会儿，意识到这不就是他在等的人吗？
“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沈言诺惊讶地问。
贺野摸了摸那颗刺挠的脑袋，扯了个大大咧咧的笑脸，说：“换了个清爽点的造型哈哈哈，也挺帅的不是吗？”
“......哦。”沈言诺不予置评，上下打量了一圈，对方背了个粗狂的帆布袋，手边拉着超大行李箱，配上那头刺猬毛和脸上清澈的憨笑，有点像是电视剧里进镇赶集的。
“我先带你去宿舍放东西吧。”沈言诺给他指了指金融系的男寝方向，“我帮你查了下，你们宿舍在八号楼五楼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，沈言诺问贺野怎么没开车来，他答车子半年前就被他爸收回去了，现在出行全靠地铁和公交。贺野问沈言诺这段时间在做什么，沈言诺就挑了些学校里的事情跟他讲。
在得知沈言诺不住校后，贺野表现出了万般的不理解：“你知道上大学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？！意味着我可算人身自由，脱离我爸的苦海了啊！！！我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大学还要走读的。”
沈言诺白了他一眼：“我和你又不一样，我爸跟你爸也不一样。”
进了宿舍里面已经有两个男生在整理床铺，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，贺野把行李往自己的床位上一扔，勾上沈言诺的肩膀说想先去校园里逛两圈。
“社团什么时候开始招新啊？”
“还要过几天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以前都不知道你对话剧感兴趣，我还以为你会去电竞社或者什么也不加入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。”沈言诺帮贺野开通完学校账户，把手机还给他，“你真要来啊？确定的话明天直接跟我去小红楼吧。”
A大的校园里有一幢与其他教学楼格格不入的砖红色建筑，是专门供艺体类课程和社团活动用的。
沈言诺第二天带着贺野去了话剧社的活动室，给了他一张申请表让他先写，自己帮着其他人一起整理纳新的材料。
“我去，这么专业啊？”贺野环视了一圈活动室内的布景和道具，竟比他想象中好多了，兴冲冲地就开始填起了桌上的表格。
“祁教授下课啦？”
“今天下午没课，我去给你们印了点宣传海报。”
不远处的对话声被贺野第一时间捕捉，他一顿一顿地转过头，机械地朝那边瞄去，整个人僵在了座椅上。
“海报是谦谦画的，你们每人拿几张吧。”
祁向珩把手里的传单分了几摞发给社员，他是话剧社的指导老师，同时也是金融系的教授，虽然平时不怎么出现在社团里，但沈言诺也见过他几次，并且格外喜欢他。
祁教授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，言行间总透着温和内敛的气质，他长得也颇为端正，平时喜欢戴一副浅色边的眼镜，叫人看了觉得很是斯文优雅。
沈言诺会被他吸引，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觉得他跟沈韫书有些像，不过就两人的外貌而言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，可举手投足又能让他看出点沈韫书的影子。
“祁教授。”
“言诺怎么也来了？”祁向珩走到沈言诺面前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言诺接过对方手里的海报单，指了指自己身后：“我今天带朋友过来填表，他说也想加入话剧社。”
见对方疑惑地看了眼他背后的方向，沈言诺转过身去却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人早没了身影，桌上的申请表还孤零零地躺在那儿，祁向珩拿起来，注意到了姓名那栏填着的字。
“他刚刚还在这里的啊......”沈言诺拿出手机给贺野发消息问他去哪了。
“可能是来了后发觉这里不适合他吧。”祁教授温柔地笑了笑，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话剧，之后可以带你朋友去看看其他社团，总能找到他喜欢的。”
沈言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等祁向珩离开后才收到贺野的回信。
[加贝里予]：那啥
[加贝里予]：我想过了，话剧确实不太适合我，我还是不加入了哈哈哈
[加贝里予]：明天中午请你吃饭！
距离沈言诺的第一次登台演出还剩一周。
“然后，欧西还有捷德就会一起冲出来把那枚硬币抛向空中......”
夜半，沈言诺靠在沈韫书怀里给他念剧本。
“本来他们是想把硬币扔向观众席的，但是祁教授说前几排坐的都是领导，不建议我们这么做。”
沈韫书从背后抱着他，耐心地听小孩念了一个多小时，终于等到了插话的空隙，他问：“你还没告诉我你演哪个角色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没说吗？我演卡瑞拉呀～”
沈韫书试图从这篇冗长的剧本里回忆这个角色，思考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半分印象。
“还没念到我出场呢。”沈言诺后仰脑袋蹭了蹭，“继续听我念呀。”
“不是都快结束了吗？”沈韫书翻了翻小孩手里的剧本，后边只剩下一页纸的内容。
沈言诺用手点在了角色名出现的那一行：“我要到最后几幕才出场呢。”
沈韫书一目几行地着，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深：“所以，卡瑞拉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？”
“嗯！”沈言诺看向他，一双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弧度，“卡瑞拉从小就被父母遗弃，后来孤儿院被炸毁，他就跟其他孩子一起乞讨流浪，虽然是个小乞丐但却是个坚强漂亮的乞丐。
“他们都说很适合我，所以就让我演了。”
沈韫书：“......”
“迎新汇演在下周三晚上，爸爸会来的吧。”
“会。”沈韫书拿过对方手里那本《明日还是末日》放在床柜，“答应你的事，我应该没有食言过吧？”
“让我想想？”沈言诺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片刻，“大概没有吧。”
“大概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就没有吧。”
他们熄了灯一同躺进被窝，沈言诺自觉地钻进沈韫书的臂弯，圈住对方的腰身闭上眼睛。
“我到时候一定会很想见你，所以你要先来后台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背脊。
“万一我太紧张忘词了怎么办？”
沈韫书回想了下角色仅有的三句台词，统共加起来也没超三十个字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安慰了句：“别紧张......”
汇演当天，沈韫书早早就进到了A大，校园里有不少志愿者负责引路，还有一些学生在发演出的海报，沈韫书也拿了张。快到礼堂时他给沈言诺发了消息，对方让他在外面等一等，马上会有人带他进后台。
“Ivor？”来接沈韫书的是话剧社的一个女生，他们在去岚那岛的船上见过。
“你好。”
沈韫书跟着女生往另一个门走进，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，所有人都在后边忙碌着，他们来到话剧社备场区时，沈言诺已经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，一见到沈韫书就激动地跑了过来。
“你看我穿的这个怎么样？”沈言诺穿着乞丐装原地转了几圈。
负责搬道具的陆落风只是路过，听见后嘲了句：“很合适你，这块破布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。”
沈言诺生气地拉着沈韫书去了个安静点的角落，对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脸，结果蹭了满手灰粉，他又去拎沈言诺身上的衣服，感觉稍微用点力这布料就要散开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看起来的确是个坚强又漂亮的小乞丐。”沈韫书笑着掐了掐小孩的脸。
“是吧嘿嘿嘿。”沈言诺被掐着脸，说话都有些含糊，“你快点亲我一下，亲我一下我就不紧张了。”
沈韫书难得犹豫了片刻，倒不是因为周围人多眼杂，实在是小孩脸上画满了灰扑扑的乞丐妆，叫他有点无从下口，只能寻着沈言诺粉嫩嫩的耳尖亲了亲。
沈言诺牵着爸爸的手送他离开后台，临走前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坐在二楼B区，不光是因为那边视野最好，还因为贺野说了他的位置在一楼E区，沈言诺可不想他们两人在学校里碰见。
作为整个A大唯一知道沈韫书真实身份的人，沈言诺早就拟定了好几种方案不让事情露陷，就算贺野真的要进话剧社他也不怕，大不了找人把他痛揍一顿揍到失忆，或者给他下点药让他变成哑巴，只要不给他机会开口就万事大吉。
从后台去观众席的通道没什么人，沈韫书正走着，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。
“沈叔叔。”
这个声音他有印象，停住脚步转过身，果不其然是齐宇。
齐宇见男人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，歪着头给了他一个乖顺的笑脸，说：“我叫您沈叔叔您好像没反应？”
“我应该有什么反应？”沈韫书反问他。
“或许应该惊讶一点。”齐宇边说着边靠近对方，“不过，您看起来没有要反驳我的样子，所以我没喊错。”
“您是沈言诺的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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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好！”
右边的肩膀被人点了点，身旁忽然来了名高个子的寸头男生，大夏天捂着口罩还戴了副墨镜。沈言诺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多少有点莫名其妙，扭头就想站远些。
“诶？诶！是我是我。”男生急忙露出整张脸，沈言诺辨认了会儿，意识到这不就是他在等的人吗？
“你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沈言诺惊讶地问。
贺野摸了摸那颗刺挠的脑袋，扯了个大大咧咧的笑脸，说：“换了个清爽点的造型哈哈哈，也挺帅的不是吗？”
“......哦。”沈言诺不予置评，上下打量了一圈，对方背了个粗狂的帆布袋，手边拉着超大行李箱，配上那头刺猬毛和脸上清澈的憨笑，有点像是电视剧里进镇赶集的。
“我先带你去宿舍放东西吧。”沈言诺给他指了指金融系的男寝方向，“我帮你查了下，你们宿舍在八号楼五楼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，沈言诺问贺野怎么没开车来，他答车子半年前就被他爸收回去了，现在出行全靠地铁和公交。贺野问沈言诺这段时间在做什么，沈言诺就挑了些学校里的事情跟他讲。
在得知沈言诺不住校后，贺野表现出了万般的不理解：“你知道上大学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？！意味着我可算人身自由，脱离我爸的苦海了啊！！！我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大学还要走读的。”
沈言诺白了他一眼：“我和你又不一样，我爸跟你爸也不一样。”
进了宿舍里面已经有两个男生在整理床铺，几人互相打了个招呼，贺野把行李往自己的床位上一扔，勾上沈言诺的肩膀说想先去校园里逛两圈。
“社团什么时候开始招新啊？”
“还要过几天吧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以前都不知道你对话剧感兴趣，我还以为你会去电竞社或者什么也不加入。”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。”沈言诺帮贺野开通完学校账户，把手机还给他，“你真要来啊？确定的话明天直接跟我去小红楼吧。”
A大的校园里有一幢与其他教学楼格格不入的砖红色建筑，是专门供艺体类课程和社团活动用的。
沈言诺第二天带着贺野去了话剧社的活动室，给了他一张申请表让他先写，自己帮着其他人一起整理纳新的材料。
“我去，这么专业啊？”贺野环视了一圈活动室内的布景和道具，竟比他想象中好多了，兴冲冲地就开始填起了桌上的表格。
“祁教授下课啦？”
“今天下午没课，我去给你们印了点宣传海报。”
不远处的对话声被贺野第一时间捕捉，他一顿一顿地转过头，机械地朝那边瞄去，整个人僵在了座椅上。
“海报是谦谦画的，你们每人拿几张吧。”
祁向珩把手里的传单分了几摞发给社员，他是话剧社的指导老师，同时也是金融系的教授，虽然平时不怎么出现在社团里，但沈言诺也见过他几次，并且格外喜欢他。
祁教授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，言行间总透着温和内敛的气质，他长得也颇为端正，平时喜欢戴一副浅色边的眼镜，叫人看了觉得很是斯文优雅。
沈言诺会被他吸引，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觉得他跟沈韫书有些像，不过就两人的外貌而言并没有一点相似之处，可举手投足又能让他看出点沈韫书的影子。
“祁教授。”
“言诺怎么也来了？”祁向珩走到沈言诺面前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言诺接过对方手里的海报单，指了指自己身后：“我今天带朋友过来填表，他说也想加入话剧社。”
见对方疑惑地看了眼他背后的方向，沈言诺转过身去却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人早没了身影，桌上的申请表还孤零零地躺在那儿，祁向珩拿起来，注意到了姓名那栏填着的字。
“他刚刚还在这里的啊......”沈言诺拿出手机给贺野发消息问他去哪了。
“可能是来了后发觉这里不适合他吧。”祁教授温柔地笑了笑，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话剧，之后可以带你朋友去看看其他社团，总能找到他喜欢的。”
沈言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等祁向珩离开后才收到贺野的回信。
[加贝里予]：那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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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加贝里予]：明天中午请你吃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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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，欧西还有捷德就会一起冲出来把那枚硬币抛向空中......”
夜半，沈言诺靠在沈韫书怀里给他念剧本。
“本来他们是想把硬币扔向观众席的，但是祁教授说前几排坐的都是领导，不建议我们这么做。”
沈韫书从背后抱着他，耐心地听小孩念了一个多小时，终于等到了插话的空隙，他问：“你还没告诉我你演哪个角色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我没说吗？我演卡瑞拉呀～”
沈韫书试图从这篇冗长的剧本里回忆这个角色，思考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半分印象。
“还没念到我出场呢。”沈言诺后仰脑袋蹭了蹭，“继续听我念呀。”
“不是都快结束了吗？”沈韫书翻了翻小孩手里的剧本，后边只剩下一页纸的内容。
沈言诺用手点在了角色名出现的那一行：“我要到最后几幕才出场呢。”
沈韫书一目几行地着，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深：“所以，卡瑞拉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？”
“嗯！”沈言诺看向他，一双眼睛弯成两道好看的弧度，“卡瑞拉从小就被父母遗弃，后来孤儿院被炸毁，他就跟其他孩子一起乞讨流浪，虽然是个小乞丐但却是个坚强漂亮的乞丐。
“他们都说很适合我，所以就让我演了。”
沈韫书：“......”
“迎新汇演在下周三晚上，爸爸会来的吧。”
“会。”沈韫书拿过对方手里那本《明日还是末日》放在床柜，“答应你的事，我应该没有食言过吧？”
“让我想想？”沈言诺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片刻，“大概没有吧。”
“大概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那就没有吧。”
他们熄了灯一同躺进被窝，沈言诺自觉地钻进沈韫书的臂弯，圈住对方的腰身闭上眼睛。
“我到时候一定会很想见你，所以你要先来后台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背脊。
“万一我太紧张忘词了怎么办？”
沈韫书回想了下角色仅有的三句台词，统共加起来也没超三十个字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安慰了句：“别紧张......”
汇演当天，沈韫书早早就进到了A大，校园里有不少志愿者负责引路，还有一些学生在发演出的海报，沈韫书也拿了张。快到礼堂时他给沈言诺发了消息，对方让他在外面等一等，马上会有人带他进后台。
“Ivor？”来接沈韫书的是话剧社的一个女生，他们在去岚那岛的船上见过。
“你好。”
沈韫书跟着女生往另一个门走进，距离演出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，所有人都在后边忙碌着，他们来到话剧社备场区时，沈言诺已经换好了衣服画好了妆，一见到沈韫书就激动地跑了过来。
“你看我穿的这个怎么样？”沈言诺穿着乞丐装原地转了几圈。
负责搬道具的陆落风只是路过，听见后嘲了句：“很合适你，这块破布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。”
沈言诺生气地拉着沈韫书去了个安静点的角落，对方用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的脸，结果蹭了满手灰粉，他又去拎沈言诺身上的衣服，感觉稍微用点力这布料就要散开了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看起来的确是个坚强又漂亮的小乞丐。”沈韫书笑着掐了掐小孩的脸。
“是吧嘿嘿嘿。”沈言诺被掐着脸，说话都有些含糊，“你快点亲我一下，亲我一下我就不紧张了。”
沈韫书难得犹豫了片刻，倒不是因为周围人多眼杂，实在是小孩脸上画满了灰扑扑的乞丐妆，叫他有点无从下口，只能寻着沈言诺粉嫩嫩的耳尖亲了亲。
沈言诺牵着爸爸的手送他离开后台，临走前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坐在二楼B区，不光是因为那边视野最好，还因为贺野说了他的位置在一楼E区，沈言诺可不想他们两人在学校里碰见。
作为整个A大唯一知道沈韫书真实身份的人，沈言诺早就拟定了好几种方案不让事情露陷，就算贺野真的要进话剧社他也不怕，大不了找人把他痛揍一顿揍到失忆，或者给他下点药让他变成哑巴，只要不给他机会开口就万事大吉。
从后台去观众席的通道没什么人，沈韫书正走着，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他一声。
“沈叔叔。”
这个声音他有印象，停住脚步转过身，果不其然是齐宇。
齐宇见男人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，歪着头给了他一个乖顺的笑脸，说：“我叫您沈叔叔您好像没反应？”
“我应该有什么反应？”沈韫书反问他。
“或许应该惊讶一点。”齐宇边说着边靠近对方，“不过，您看起来没有要反驳我的样子，所以我没喊错。”
“您是沈言诺的父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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