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离开金陵前的巧遇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护士让在走廊溜达的我们早些回病房休息。
我俩慢悠悠走回病房，敲敲门后推开。
朱成和妻子情绪平静许多，正坐在凳子上说话。
见我们回来，他们连忙站起来。
女人有些害羞：“不好意思耽误你们时间，我想问问关于那药水和符纸能……”
“不能。”我一口回绝。
女孩白了我一眼，替我解释道：“他的意思是，你拿着这些东西没用，因为成哥不能一直在人间游荡，需要早些轮回。”
女人表情有些失望，咬咬嘴唇后轻轻点头：“我明白，只是舍不得……”
“其实我们很少这么做。因为分离时无疑让当事人心情雪上加霜，再次承受丧失亲人痛苦。”
我说这话时想起了小学旁宋先生一家的遭遇。
朱成朝我们深深鞠一躬：“多谢二位相助。”
孙茹摆摆手：“用不着客气，举手之劳。悲剧已经发生，你就安心轮回；大姐要坚强生活，只有幸福快乐，才不会辜负大哥情义。”
“妹妹说的对。你好好活下去，遇到……遇到好男人就改嫁吧，起码有人照顾你。”
女人已经说不出话，只是头埋在朱成怀里哭泣着。
这种场面让我心里很难受，想出门去透透气。
手刚搭到门把手上，朱成喊住我：“兄弟不用出去了，我该离开了。谢谢你们给我机会看看她，让我有机会交代后事。”
女人只是一个劲哭，紧紧抓住老公，舍不得让他离开。
我叹口气，走过去想把符箓拿开，可是伸了两次手都缩回来，实在不忍心。
“小兄弟动手吧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。”
最终我咬着牙拿掉符纸，孙茹顺势将女人拉开，避免她摔倒。
“再见！”
朱成满脸苦涩，扭头走出病房。
女孩将朱成妻子搂在怀里安慰着，我愈发感觉心里憋屈，不禁苦笑着自言自语：“这么久了，依然对生离死别场面没有抵抗力。”
第二天上午我们收拾好行李，和童先生一家电话打个招呼，出院后直接离开庐州返回金陵。
昨晚经历对于我们只算小事，最后以将女人送回家里告终。
回到阔别多日的事务所，看着熟悉景象，我感到一丝亲切。
进屋后见范叔一个人正在看书。
“范叔，我们回来啦。”孙茹兴奋地喊道。
“哦，两个小家伙回来了……小陈康复了吧。”
“嗯，多谢范叔关心，都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恰好暂时没有委托，你们放几天假。”
我想到，放假意味着陪女孩连续逛街，连忙表示：“我已经没事了，有什么活可以……”
孙茹一眼识破我想法：“范叔说放假就放假，你这么热情干嘛，是不是想逃避惩罚？”
我义正言辞回答：“当然不是。这么久没做事心里愧疚。”
“陪我逛街也是正事，就听范叔的。”
女孩打破我的幻想。
忽然想起童先生先前所说，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所里汇报下。
“住院时，童先生提出让我在庐州开事务所，被我一口回绝。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和童叔说声，让他儿子打消念头。上次见他似乎很有兴趣，怕以后还要烦我。”
范叔只是笑呵呵道：“我已经猜到。那位老朋友多年前就有念头，这次也向我提出。”
“金陵与庐州相距并不远，有事两个小时就能赶到，没必要吧？”
“其实这个想法我们也有。一直以来，所里很多客户都是徽州人，在庐州开设分所有利于事务所发展。只不过因为人手不够，一直没能成为现实。这次我们认真商量过，觉得现在可以试着进行。平日派驻两个人在那边应对简单委托，遇到重大事件两地相互支援。”
孙茹嘀咕着：“徽州很多地市从金陵过去反而更近，开分所多此一举。”
“还有个原因也是为了扩大影响。我们决定答应他们请求，与学伟合作在庐州开办分所。先期为了将影响控制在小范围，暂不设置门店，只挑选两人在庐州驻点，平日具体业务由学伟负责联络。总体来说，就是我们只负责处理委托事务，其它由学伟安排。”
“已经决定了？”
范叔笑着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“学伟已经开始准备，过些天我们派人过去。”
我心想，怪不得童先生没再来烦我。心头忽然有丝预感，脱口问道：“先期谁过去？”
“你们俩。”
我没有意外，范叔言语中已经透露。
孙茹只是撅着嘴：“猜到是我俩。”
“呵呵……这也是学伟极力要求。你俩已经证明实力，他充分信任你们。”
我有些担忧：“可是我的水平不足以应对复杂事件，很多还不懂。”
“实践中提升能力。而且我也将经常过去，没事和老朋友聊聊天、下下棋。年纪大了，也该享受享受。”
听到这话我心里轻松一些。
孙茹仍然有些不情愿：“能不能不去？”
范叔哈哈笑道：“小丫头是要谈条件吧？”
“没错！陈康刚刚经历一场磨难，转眼又要常驻外地，该给些补偿。”
“奖金方面不用担心……”
“不是钱。我要去王爷爷店里扫荡。”
“小丫头，王前辈店里就是你仓库，你想拿什么不就拿什么，用得着经过别人同意吗？再说你们真到庐州，所需要物品依然从金陵带去，有事时开车两个小时或高铁一个小时就回来了，很方便。”
我想想也是，一两百公里路程在目前交通条件下也不算远，就当跨城上班呗。
女孩没有再提意见，只是微微抬头思索着什么，我猜是在想去店里拿什么。
范叔又补充道：“我们计划隔段时间轮换一次，不会不给机会让你们回来，这也是我们一次探索。毕竟现在委托遍布各地，如果有足够人员在各处开设分所，也能提升应对突发事件速度。有些委托介入越早越好。”
聊了一会后我就被孙茹拉去逛街。
我瞅着橱窗中女装，想象女孩穿上后模样。忽然听见她问道：“你想去庐州吗？”
“可以啊。这是开设分所，有金陵做后盾，相当于长期出差而已；更主要你和我一起去，相互作伴挺好。”
“那就行。我担心你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说。”
“你想离开金陵吗？”
“我无所谓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。正如你说的，和长期出差一样。不过在外面你要听我的，遇到危险不能不顾自己安危。”
眼见她话题又要回到那晚，我赶紧指着一件衣服问道：“喜欢吗？”
“就知道打岔……哼，我试试，好看再去网上找。”
看着女孩走进试衣间，我百无聊奈四处张望着，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亭亭玉立身影看着我笑。
唐玉婷！
最近一段时间忘记这个人存在。
我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个招呼，并不想与她多接触。
将视线转向别处，可是余光瞥见对方翩翩而至。
“你好。”转眼她已经走到面前打招呼。
我只能站起身回应：“你好。”
“好久不见，最近好吗？”
听到这话我心里很别扭，感觉是分手情侣再次相见。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着回应：“还行。今天不用上课？”
“今天周末。”
“最近事情多，都忘记日期了。”
“听说……”
“陈康，好看……你从哪冒出来的？”
女孩声音传来。
我匆忙退后两步，走到满脸厌恶表情的孙茹身边。
“等你时看见她。”
唐玉婷毫不介意女孩态度，反而向前两步微笑道：“孙茹姐姐好，我今天来买东西，碰巧看见陈康哥哥……”
“别叫那么亲热。”
“看来姐姐对我误会一直没消除。那不打扰两位甜蜜时光，我先走了……姐姐穿这件衣服真好看。”
孙茹咬着牙盯着对方背影，恨恨道：“不买了。”
我只能尴尬朝一旁售货员小姐笑笑。
她似乎明白什么，对我报以同情表情。
女孩重新走出试衣间，将衣服拿给售货员后急忙拉着我离开商场，一路自言自语：“真是扫兴，逛街都能遇见她……你们还真有缘分。”
听着孙茹酸酸语气，我立刻表示忠诚：“姑奶奶，纯属巧合。我坐在店里等你，谁知道她会走过来。”
“所以你俩缘分深，不愧附身鬼魂都是亲密关系。”
“你别这么说，我是无辜的。再说我与她毫无关系，大不了以后就当不认识，迎面遇见都不打招呼。”
女孩噗嗤一笑：“和你开玩笑，我才没那么小气……肚子气饿了，吃东西去。”
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哄得孙茹眉飞色舞，趁她心情不错我将心中疑问提出来：“我对唐玉婷毫无感觉，只是看做曾经客户，为什么你这么介意我与她说话？”
“与你无关，我只是不想看到她。从那件事开始就觉得这个小女孩不简单，心机很重。年纪轻轻竟然能想出如此周密计划，太可怕！后来她居然主动找你，还说出你体内有鬼魂附身。我始终怀疑其中一定有阴谋，所以希望离她越远越好。”
“这个女孩各方面的确远超同龄人，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……”我正说着，猛然发现这似乎在夸唐玉婷，偷偷看了一眼孙茹脸色。
她正笑吟吟盯着我：“继续说……”
我心中一颤，转移话题道：“我们要去外地了，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面。”
“没错！如果在庐州见到她，就肯定她怀有某种目的。到时我一定要问清楚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会有那种事。”
消磨了几天时光，范叔正式通知我和孙茹前往庐州。
“你们俩准备简单行李就行，那边童先生已经安排好。车上多带些符箓、法器这些用品。”
“放心吧陈叔，我已经从王爷爷那里拿了很多。”女孩笑嘻嘻说道。
范叔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她：“你搜刮几次让王爷爷很心疼。他一再宽慰自己，这些都是小丫头嫁妆，随她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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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笑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。我脸颊发烫，孙茹却毫不在意：“哼，我们孤身在外肯定要有备无患，多拿点好东西傍身。”
壮哥笑道：“你们带的上乘法器数量，比我们加起来都多，遇到厉鬼一个个扔出去，砸都砸死对方了。”
因为担心我在店里受法器影响不舒服，女孩始终一个人去拿工具。等她回来我才发现，数量和质量有些夸张，也只有她才能堂而皇之随心所欲。
范叔看看时间：“该出发了。还是那句话，安全第一。遇到棘手事情一定要联系我们，不要冲动……其实小茹我不担心，陈康一定会保护好她，我就担心小陈……”
壮哥扬扬拳头对我说道：“小子听范叔的话，凡事不要太冲动。你要有三长两短，孙茹一定会把怒火发泄到我们身上。遇上扎手货色赶紧跑，我们一起去群殴他。”
“你这个乌鸦嘴！”女孩不满道。
“我记住了，谢谢大家。”
我俩上车时，范叔最后一句话险些让我一脚踩空：“同个屋檐下提前感受婚后生活，要是能早些抱孙子我会很高兴。”
这回就连女孩都没好意思反驳。
我慌忙发动车子一溜烟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，开启了新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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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们很少这么做。因为分离时无疑让当事人心情雪上加霜，再次承受丧失亲人痛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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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茹摆摆手：“用不着客气，举手之劳。悲剧已经发生，你就安心轮回；大姐要坚强生活，只有幸福快乐，才不会辜负大哥情义。”
“妹妹说的对。你好好活下去，遇到……遇到好男人就改嫁吧，起码有人照顾你。”
女人已经说不出话，只是头埋在朱成怀里哭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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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！”
朱成满脸苦涩，扭头走出病房。
女孩将朱成妻子搂在怀里安慰着，我愈发感觉心里憋屈，不禁苦笑着自言自语：“这么久了，依然对生离死别场面没有抵抗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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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两个小家伙回来了……小陈康复了吧。”
“嗯，多谢范叔关心，都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恰好暂时没有委托，你们放几天假。”
我想到，放假意味着陪女孩连续逛街，连忙表示：“我已经没事了，有什么活可以……”
孙茹一眼识破我想法：“范叔说放假就放假，你这么热情干嘛，是不是想逃避惩罚？”
我义正言辞回答：“当然不是。这么久没做事心里愧疚。”
“陪我逛街也是正事，就听范叔的。”
女孩打破我的幻想。
忽然想起童先生先前所说，觉得还是有必要向所里汇报下。
“住院时，童先生提出让我在庐州开事务所，被我一口回绝。我的意思是您要不要和童叔说声，让他儿子打消念头。上次见他似乎很有兴趣，怕以后还要烦我。”
范叔只是笑呵呵道：“我已经猜到。那位老朋友多年前就有念头，这次也向我提出。”
“金陵与庐州相距并不远，有事两个小时就能赶到，没必要吧？”
“其实这个想法我们也有。一直以来，所里很多客户都是徽州人，在庐州开设分所有利于事务所发展。只不过因为人手不够，一直没能成为现实。这次我们认真商量过，觉得现在可以试着进行。平日派驻两个人在那边应对简单委托，遇到重大事件两地相互支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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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已经决定了？”
范叔笑着点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“学伟已经开始准备，过些天我们派人过去。”
我心想，怪不得童先生没再来烦我。心头忽然有丝预感，脱口问道：“先期谁过去？”
“你们俩。”
我没有意外，范叔言语中已经透露。
孙茹只是撅着嘴：“猜到是我俩。”
“呵呵……这也是学伟极力要求。你俩已经证明实力，他充分信任你们。”
我有些担忧：“可是我的水平不足以应对复杂事件，很多还不懂。”
“实践中提升能力。而且我也将经常过去，没事和老朋友聊聊天、下下棋。年纪大了，也该享受享受。”
听到这话我心里轻松一些。
孙茹仍然有些不情愿：“能不能不去？”
范叔哈哈笑道：“小丫头是要谈条件吧？”
“没错！陈康刚刚经历一场磨难，转眼又要常驻外地，该给些补偿。”
“奖金方面不用担心……”
“不是钱。我要去王爷爷店里扫荡。”
“小丫头，王前辈店里就是你仓库，你想拿什么不就拿什么，用得着经过别人同意吗？再说你们真到庐州，所需要物品依然从金陵带去，有事时开车两个小时或高铁一个小时就回来了，很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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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啊。这是开设分所，有金陵做后盾，相当于长期出差而已；更主要你和我一起去，相互作伴挺好。”
“那就行。我担心你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说。”
“你想离开金陵吗？”
“我无所谓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。正如你说的，和长期出差一样。不过在外面你要听我的，遇到危险不能不顾自己安危。”
眼见她话题又要回到那晚，我赶紧指着一件衣服问道：“喜欢吗？”
“就知道打岔……哼，我试试，好看再去网上找。”
看着女孩走进试衣间，我百无聊奈四处张望着，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亭亭玉立身影看着我笑。
唐玉婷！
最近一段时间忘记这个人存在。
我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个招呼，并不想与她多接触。
将视线转向别处，可是余光瞥见对方翩翩而至。
“你好。”转眼她已经走到面前打招呼。
我只能站起身回应：“你好。”
“好久不见，最近好吗？”
听到这话我心里很别扭，感觉是分手情侣再次相见。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着回应：“还行。今天不用上课？”
“今天周末。”
“最近事情多，都忘记日期了。”
“听说……”
“陈康，好看……你从哪冒出来的？”
女孩声音传来。
我匆忙退后两步，走到满脸厌恶表情的孙茹身边。
“等你时看见她。”
唐玉婷毫不介意女孩态度，反而向前两步微笑道：“孙茹姐姐好，我今天来买东西，碰巧看见陈康哥哥……”
“别叫那么亲热。”
“看来姐姐对我误会一直没消除。那不打扰两位甜蜜时光，我先走了……姐姐穿这件衣服真好看。”
孙茹咬着牙盯着对方背影，恨恨道：“不买了。”
我只能尴尬朝一旁售货员小姐笑笑。
她似乎明白什么，对我报以同情表情。
女孩重新走出试衣间，将衣服拿给售货员后急忙拉着我离开商场，一路自言自语：“真是扫兴，逛街都能遇见她……你们还真有缘分。”
听着孙茹酸酸语气，我立刻表示忠诚：“姑奶奶，纯属巧合。我坐在店里等你，谁知道她会走过来。”
“所以你俩缘分深，不愧附身鬼魂都是亲密关系。”
“你别这么说，我是无辜的。再说我与她毫无关系，大不了以后就当不认识，迎面遇见都不打招呼。”
女孩噗嗤一笑：“和你开玩笑，我才没那么小气……肚子气饿了，吃东西去。”
我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哄得孙茹眉飞色舞，趁她心情不错我将心中疑问提出来：“我对唐玉婷毫无感觉，只是看做曾经客户，为什么你这么介意我与她说话？”
“与你无关，我只是不想看到她。从那件事开始就觉得这个小女孩不简单，心机很重。年纪轻轻竟然能想出如此周密计划，太可怕！后来她居然主动找你，还说出你体内有鬼魂附身。我始终怀疑其中一定有阴谋，所以希望离她越远越好。”
“这个女孩各方面的确远超同龄人，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……”我正说着，猛然发现这似乎在夸唐玉婷，偷偷看了一眼孙茹脸色。
她正笑吟吟盯着我：“继续说……”
我心中一颤，转移话题道：“我们要去外地了，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面。”
“没错！如果在庐州见到她，就肯定她怀有某种目的。到时我一定要问清楚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会有那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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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俩准备简单行李就行，那边童先生已经安排好。车上多带些符箓、法器这些用品。”
“放心吧陈叔，我已经从王爷爷那里拿了很多。”女孩笑嘻嘻说道。
范叔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她：“你搜刮几次让王爷爷很心疼。他一再宽慰自己，这些都是小丫头嫁妆，随她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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